少年兒童出版社捍衛“十萬個為什么”品牌等侵害商標權及不正當競爭糾紛案

6月4日，上海少年兒童出版社有限公司訴四川某出版社有限公司等侵害商標權及不正當競爭糾紛案一審在上海市普陀區人民法院宣判，四川某出版社被判停止侵權、賠禮道歉和賠償損失。《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記者第一時間電話采訪了少年兒童出版社社長馮杰。

仿冒圖書誤導讀者

《十萬個為什么》在中國可謂家喻戶曉。第一版《十萬個為什么》出版于1961年，至今已出版至第六版，成為影響數代少年兒童成長的經典科普讀物，被《人民日報》譽為“共和國明天的一塊科學基石”，為我國科普事業作出了重大貢獻。

就在《十萬個為什么》團隊數十年如一日，精益求精打造高質量作品的同時，市面上卻出現了大量仿冒《十萬個為什么》的科普圖書。孩子及家長基于對“十萬個為什么”品牌的認可與信賴，在購買《十萬個為什么》時極易“中招”，誤以為購買的仿冒《十萬個為什么》就是經典少兒科普圖書《十萬個為什么》。

更有之，此次訴訟中的被告出版社在仿冒《十萬個為什么》的出版說明中寫道：“眾所周知，《十萬個為什么》是影響了幾代中國人的經典讀物，也是國內發行量最大的科普圖書。本書則是《十萬個為什么》的升級版。”

“蹭熱點也蹭得太張狂、太肆無忌憚了。”馮杰告訴記者，此次維權，實在是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在我們‘十萬個為什么’團隊的編校下，有些仿冒圖書差錯率達到萬分之三十五，這樣的仿冒圖書，不僅無法起到傳播科學知識的作用，反而誤人子弟，遺患無窮，同時也嚴重損害了少兒社的品牌形象。”馮杰說。

少兒社訴討商標權

在訴訟中，少兒社訴稱：少年兒童出版社是新中國成立的第一家專業少兒出版社，其旗下知名圖書品牌“十萬個為什么”受到《反不正當競爭法》和《商標法》的保護，被告未經許可在其出版的10余本圖書封面中突出使用“十萬個為什么”字樣的行為構成商標侵權及不正當競爭，請求法院判令被告立即停止侵權，賠償損失，并在權威專業媒體上發布致歉聲明，消除負面影響。

被告出版社的主要抗辯理由是：“十萬個為什么”屬于科普類、百科類圖書的通用名稱，不具有顯著性，任何出版社都有權使用該名稱。

“十萬個為什么”是否具備商標的顯著特征?馮杰向記者展示了兩份2017年商標局核定的“十萬個為什么”商標注冊證，分別顯示少兒社在16類書報刊出版和41類出版服務等項目上對“十萬個為什么”擁有商標權。在馮杰看來，拿到商標注冊證已經說明“十萬個為什么”具備商標的顯著特征，“這點已經毋庸置疑了”。

“‘十萬個為什么’只是眾多科普圖書的名稱之一而已，絕非科普圖書的通用名稱。”馮杰說。

對此，普陀區人民法院判決認為，“十萬個為什么”并非問答式科普圖書的通用名稱，被告四川某出版社在有關圖書名稱、圖書封面、銷售圖片及描述中使用“十萬個為什么”的行為，構成商標侵權。

維權是長遠發展的需要

本案打響了維護“十萬個為什么”品牌權益的第一槍。記者了解到，少兒社接下來將在更廣的范圍內開展維權行動，充分運用法律手段，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堅決維護自身合法權益不受侵犯。

“這場官司打下來，對少兒社來說至關重要，同時也是讓員工建立起版權意識。一本書賣5000冊、賣1萬冊，都是個數字而已，但是，如果版權旁落，就什么都沒有了。”馮杰告訴記者，“十四五”期間，《十萬個為什么》(第七版)編纂工作要啟動，還會進行全產業要素的開發。

“這也是《十萬個為什么》第六版總主編、第十二屆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名譽主席韓啟德院士的期望：要突破《十萬個為什么》半個世紀以來單純以圖書形式出版的單一模式，努力打造一條以‘十萬個為什么’為核心品牌的科普產業鏈，為中國的青少年科普事業探索出一條新路。”

馮杰告訴記者，此前，少兒社已經在“十萬個為什么”的舞臺劇、音頻、教育APP等方面作了初步嘗試。其中，音頻合作方在合作了兩年以后被迫退出，原因就是《十萬個為什么》盜版比比皆是，劣幣驅逐良幣。“構建一個基于IP價值的共生圈，其前提條件就是對品牌要具有獨占性，否則談何開發?”

馮杰認為，傳統出版社過去對IP運營重視不夠，當前出版領域的轉型升級，IP戰略不可忽視。為此，少兒社還花錢將之前被別人搶注的品牌報刊的商標買回，也將對“十萬個為什么”采取更為嚴格的品牌管理，尤其是版權與商標方面的權利保護。來源：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網作者：金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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